声不响地盛汤,盛完之后才没什么意味地“嗯”了一声。
秦俞其实想要问他下午究竟有没有去试镜,其实这事问乔税也行,但怕谢澈行没有去,他这么一问就提醒了乔税。
可他憋了又憋,最后眼睁睁看着谢澈行回到他对面坐着,也没有说出什么。
谢澈行知道秦俞那表情和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坐下后闷闷开口:“我没去。”
秦俞愣了一愣,心里涌起一股欢喜劲儿,很快又克制住,抿了抿嘴说道:“你想去就去吧,但不要——”
他刚要说出口,余光突然扫见沈维言一边夹菜一边看戏的表情,突然住了口。
这师徒两还真是一个样,还是等吃完饭以后找理由送谢澈行回去的时候说。
一顿饭基本只有常旭和沈维言两人对唱戏,商量了一下过段时间比赛的事,听到常旭准备破格给谢澈行一个名额的时候还很震惊。
“我说常老头,你能不能别疯了,这比赛国际上都暗戳戳关注着呢。”
“要不然谢澈行还不去呢。”秦俞不满地一摔筷子,心里简直想把沈维言赶出去。
常旭也直哼哼:“你能不能闭嘴,年龄比人家大画得还不如人家,比赛的时候你好好学学。”
末了还补了一句:“不能听就出去,早知道不喊你来了。”
沈维言很郁闷,心想谢澈行是不是会做迷魂汤,把秦俞和常旭都迷过去了。
吃完饭后,沈维言去帮忙洗碗,秦俞不动声色地走到谢澈行旁边,俯身轻声道:“我今天可以送你回去吗。”
谢澈行感到耳廓处被一阵湿热的气息拂过,好像都要被熏热了,他赶紧捂住即将泛红的耳朵,离远了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为什么。”秦俞步步紧逼,几乎要把他抵到墙边,一双浅眸看得专注,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想送你都不行吗。”
他歪了歪头,喊道:“熊猫宝宝?”
谢澈行应激似地一下跳开,觉得自己两只耳朵都要捂上了,胡乱说道:“你送就送,别再说这四个字了。”
秦俞笑了,在明亮的白炽灯下晃眼得很。
跟常旭告完别,谢澈行和秦俞一起往外面走,现在的天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夜晚凉风习习,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温度。
秦俞朝谢澈行靠了靠,有意挨得近说道:“你去不去试镜都看你,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说今天下午那样的话。”
谢澈行撇了撇嘴,一句“可你确实没理由管我啊”到底没说出来。
他草草点了点头,秦俞看起来倒是因为这个点头心情不错。
走到黑暗里蛰伏的奔驰旁边后,谢澈行先是眼馋了一下,然后注意到车内驾驶位上有个人。
张特助下车,替他们拉开后车座的车门,谢澈行有些奇怪,回头朝秦俞问道:“你来熟人家里也要带助理司机吗?”
当然不是了,张特助是他临时喊过来的,为的就是避免自己开车不方便和谢澈行说话。
但秦俞面色如常,坦荡地说:“我怕在常老家里酒喝多了,所以让张助送我来的。”
张特助默默地坐回驾驶位,把挡板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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