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否则恢河不断流，突厥难以破关。”

　　“如今都布可汗已亡，若让突利可汗脱身返回五原郡，突厥必然一统。”

　　李善之前与李世民讨论过，按照这個计划，一战下来，别说代州、忻州残破，唐军损失也必定极大。

　　下面的将领都不吭声，有的面露犹豫，有的颇为冷静，也有的极为兴奋……大家都听出来了，魏嗣王意欲以骑兵奔袭破楼烦关，直抵朔州。

　　众将齐齐应是，韩良在心里想，如果这次魏嗣王真的能再建奇功，纵然太子殿下有度，这辈子也不会再放魏嗣王领军了。

　　在都布可汗已经北返草原的情况下，突利可汗是不愿意将李怀仁得罪死的……虽然说以后李怀仁很难再领兵上阵了，但这种事实在不好妄断。

　　众人都不吭声，并州与岚州的联络早就被切断了，虽然突厥未必会大肆劫掠岚州，但有没有被攻破……鬼都不知道。

　　万一不能提供粮草，那骑兵就后继无力，即使赶到楼烦关，也是人困马乏，战力被大幅度削弱。

　　这个是肯定的，岚州向来不是突厥劫掠的重点区域，光是并州就有的抢了，还有汾州、晋州、石州甚至仪州。

　　“程名振，你今夜启程赶回河北，召集兵力，必要攻破飞狐径，拿下灵丘，切断代州、蔚州。”

　　在拿下雁门关、飞狐径之后，突利可汗返回草原的路线其实不少，走朔州可以，走蔚州去云州可以，甚至还能绕个圈子走河北。

　　说白了，不想打，但不得不打。

　　李善霍然起身，“孤亲率中军，以任城王、淮阳王、张士贵、刘黑儿为辅，明日午后进军忻州。”

　　李善面无表情的说：“尉迟恭应该已入岚州，军中只携带三日粮草，静乐、宜芳、宁武三县若未被突厥攻破，当有粮草储备。”

　　战局的变化完全超出了李善的预料，但还好之前有所预备，曾经往这个方向考虑过，如果要大溃突厥，甚至擒杀突利可汗，就一定要截断对方返回草原的路线。

　　“关键是粮草。”李道宗有些无奈，“若无粮草，纵有良驹，亦难以长途奔袭。”

　　最近两年，灵州战事就没停过，此次又被都布可汗、夷男攻入京兆，关内道府兵损失不小，再加上代州军被打残……这一战下来，真的是元气大伤啊。

　　刘世让、李世绩麾下尚有近万兵力，骑兵也不算少，到时候堵住雁门关……有可能将突利可汗堵在代州。

　　顿了顿，程名振补充道：“突厥在飞狐径西端布置兵力，双士洛曾数度攻打，未能攻克，但遣派千余士卒守御飞狐径东侧。”

　　但都布可汗一死，直接导致李渊、李世民甚至李善不得不对突利可汗动手。

　　在心里琢磨了下，突利可汗看向阿史那·结社率，“明日你留下，午时将那对父子交给唐军。”

　　李善深深吸了口气，“此战虽无万全之策，但诸将当全力为之！”

　　李善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赶来的程名振，“何时可抵？”

　　至于毁诺……毁就毁吧，李善也不在乎了。

　　这一夜，突厥全军都知道明日就要北返，而唐军的将领有的往东，有的往西，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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