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极为不舍地移开目光,眼巴巴地盯着齐敬之看。
见状,少年脸上露出宠溺笑容,略作沉吟便将左掌一翻,取出了一件阴气森森的惨绿袍子。
在众人的惊愕注视下,他朝神情阴晴不定的庆元子展颜一笑:“其实齐某当日也捡到了殿主遗失之物。”
“一来殿主偏爱绿袍,这从你身上的青色法衣就能看出来。”
“二来齐某无需找人打听,乃是当日亲眼所见,殿主精通青玄太乙宗的炼度之法,擅长将妖魔炼度形神,转化成外道护法……”
“有了这两条,这件阴气森森、颜色惨绿的亡人衣遗蜕分明就是殿主的!”
此言一出,饶是以庆元子的道行,也忍不住脸皮抽动,一时间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少年自然也是在胡说八道,偏偏他所找的理由、使用的句式乃至说话时的语气,无不与方才的抟象殿主差相仿佛。
其实道门法衣自有规制等级,用途也不尽相同,譬如庆元子的青色法衣,便是中等以上法师在拜斗、祝寿时所用,恰好适用于拜谒七政阁、参加龙母寿宴这类场合。
同时,青玄太乙宗的炼度之法针对的是活物,而亡人衣尸魂灵早被天地玄鉴收押,在外人眼中已然是尸体、遗蜕。
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哪里还会有人顾得上深究?
哪怕众人刚刚才在神虎桥见识了齐敬之的急智和词锋,可看着哑口无言的抟象殿主,依旧是忍俊不禁,远处穿明光甲的武将更是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那武将依旧端坐在大树下不曾起身,轻拍手掌吸引了众人注意,继而扬声笑道:“伱们二位往日有什么恩怨,章某管不着。”
“只是单就今日之事而言,两位非但拾金不昧,更千里送还失主,实在令人……令人感佩!”
“二位不妨在此地当众归还对方的……遗失之物,你情我愿、童叟无欺!有章某作见证,谅也没人敢说什么怪话!”
闻听此言,庆元子的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齐敬之也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起哄架秧子的。
说实在的,他可不懂什么焚香食气法门,那个金猊香炉的价值未必就能比得过一具亡人衣尸。
尤其在四具亡人衣尸中,单论质地,这件惨绿袍子排在首位。若是交给稷下老兢,说不得能换到许多有用之物。
“般般!”
听到小家伙的叫声,少年立刻微笑起来,种种权衡谋算尽数抛在脑后,飞快朝那位章将军抱拳道:“将军所言,正合我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庆元子也只得接下所谓的好意,拱手道:“贫道敢不从命!”
于是,堂堂青玄太乙宗的抟象殿主、钩陈院驺吾军都督府的羽林校尉,便在大齐中枢七政阁的中庭里做了一笔小买卖,彼此……皆大欢喜。
齐敬之接过金猊香炉,看也不看就递给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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