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面生得不大齐整?至于这草……”
“嗯?”章居庸眉毛一挑。
少年立刻识趣地端起茶杯,用温热的茶汤堵住了嘴巴。
眼见这俩人竟然悠哉悠哉地品起茶来了,哥舒大石忽地上前两步,闷声问道:“下官斗胆问一句,安丰侯入都路上曾遭遇多次刺杀,章将军可知晓是何人所为吗?”
“嗯?”
章居庸的眉毛立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二个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你做过丁承渊的家将吧?身上一股子似是而非的《虎钤经》气息,快站远些,莫要坏了本官的茶汤香气!”
话音落下,七政阁中庭登时就变得极为安静,有淡淡的肃杀之意弥散开来。
齐敬之连忙咽下嘴里的茶汤,代为致歉道:“这厮近日来修为大进,心火便有些压抑不住,一时言语无状,还望将军海涵!”
说罢,少年回过头给了哥舒大石一个凌厉的眼神,又朝韦应典和左药师使了个眼色:“没听见章将军的话么?快让这厮站远些!”
韦、左二人登时反应过来,冲上前各自抱住紫髯碧眼儿的一条胳膊,将他扯回了黑安车旁。
踉跄后退的哥舒大石眸绽碧光,掌指间亦有黑气缭绕,但出奇地没有挣扎。
他方才被章居庸的一番话勾动了心绪,思及死在入都路上的百来号袍泽,一股怒火就冒了出来,当真是烧心蚀骨、难以忍耐,这才会莽撞上前、口不择言。
结果话一出口,他的心火就熄了一半,稍稍清醒之后心里便生出悔意。
在并无实证、身份悬殊的情况下,他对着武德将军如此阴阳怪气、含沙射影,与那个自己找死的白虎阙队正何异?
若非章居庸的涵养出奇的好,只怕此刻竹牛的牛角上已经挂上第二颗头颅了。
眼见哥舒大石的气息正在渐渐平复、眼神也恢复清明,章居庸这才嗤笑一声:“本官才懒得跟这种有今日没明日的业障置气!”
“否则万一哪句话说的重了,这厮嘎嘣一下暴毙在这七政阁的中庭里,本官岂不是平白惹上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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