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的意思,沉吟道,“你母亲是皇帝的。宫事我原本是不管的……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做主次,勾除宫里的头衔,让她干干净净入佛门便是。”
阮朝汐眶发热,郑重大礼拜谢,“谢老妃。”
“起来坐下罢。”曹老妃怜爱地摸摸卧床上并肩睡熟的两幼童,“这俩孩子都可怜,纪没了娘,夜里都睡不安稳。你在京城时,来看看他们也就行了。”
“定。”
曹老妃又摸了摸梵奴,叹息说,“听闻皇帝不大好了,不知是不是定下梵奴,怎么还未见诏书啊……”
絮絮念叨时,忽然有疾奔过来,在寝殿外叫道,“郡主,萧使君来了!在外头叫门。”
阮朝汐应声道,“萧使君来了也不开,隔门问他。把他的来意和打算,事无巨细地问清楚。”
话音刚落,禀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急忙道,“荀令君也来了,和萧使君同在外头。奴婢开不开门?”
阮朝汐微微怔,即刻起身!
——
更末时刻,浓重夜色逐渐褪去。
整夜的滂沱大雨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雨,雨势始终未停。东方显露出抹鱼肚白。
大批步兵疾奔的脚步声响彻宫道。桐油火把不畏雨,火把点亮的光芒团团聚拢殿门外,映亮黑沉天幕。
萧昉在门外声道,“阿般,我来了。开门!哎哟这门怎么戳成筛子了。”
阮朝汐透过孔洞往外望去。萧昉穿了身明晃晃的两档铠站在门外,弯腰打量着门上刀砍凿穿的痕迹。
荀玄微撑伞立于门外,凝目注视着千疮百孔的殿门。
看到熟悉的颀长身影,阮朝汐绷紧到了极致的心弦倏然松,眉瞬间舒展开来。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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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隔门听到了她的声音,打量着门上刀斧痕迹的目光转过来,直视门里。
伤痕累累的殿门吱呀呻\\吟着,从里打开了。阮朝汐当先迈出殿外,平静地唤了声,“三兄。”
雨势至今未停。阮朝汐整夜紧绷心弦,始终未换衣裳,周身早湿透了,内外几层单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长发也早湿透了,几缕乌黑发丝凌乱无章的贴在脸颊边。
细看起来,整的衣裳发髻都凌乱不堪,但她握剑出门那瞬间,神和气势十足锋锐,足以忽略身上凌乱的穿戴,只看到站在殿门中央的。
借着周围火光,荀玄微头便看到她脸上沾染的血痕。擦拭过,但擦拭得不干净。
皎洁玉色的动容颜染了血,女郎纤柔的手稳稳握着剑,矛盾而锐利,惊的夺目。
她踏出门的那刹那,门外所有的视线齐齐交汇过去,所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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