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莫及,帮不上。你不,我在京中得罪的人众多。最近又回来一位——”说到这里顿了顿,“身份非同一般的老手,做事手段毒辣。家里兄弟挡也挡不住,何必害了他们。”
最近京城回来一位平卢王。
半途伏击,武器淬毒,果然手段毒辣。
阮朝汐低头思忖时,荀玄微再次扯开了话题。
“我的错处,在于眼里盯着她的棱角锐刺,自以为她并无好处,便做主要磨去。但俗话说得好,山海可平,性难移。我觉得不好,就指望她改了生来的脾性,可见四个字:自以为是。”
阮朝汐默然着。心里压抑久的委屈逐渐升起,她在密林中抬头,透过头顶枝叶,着逐渐黑沉下去的天幕眨了下眼,眨去了浅淡雾气。
她抬手写下:“我大尚讲经,按佛家说法,前日种因,今日结果。你被扎穿了满身血洞……”
她把不好的话收回去了。
“那娘子性难移,扎的不止你一个。你既然道过去事不妥当,往事矣,不必再提。”
荀玄微闭目感受着掌心柔软的触感。
往事矣,不必再提。
一抹舒缓笑意现在眉宇间。察觉到了她过去种种不快的放下,他绷紧的心绪也放松下来,声线越发温柔。
“你昨日说你去寻修补铺子,可能把你亲人的遗物修补好了?”
“寻到了。”
“你还未与我说,为何会损毁遗物?亲人遗物,理应妥善保存才是。”
心底涌上酸楚。却又不如何说起。
她不习惯述说心里的酸楚,更不想在他自顾不暇地时候额外惊扰他。
指尖只简短写下,“京城了些意外。若你的眼睛能治好,我再说与你。”
暮光笼罩桃林,天几乎全黑了。阮朝汐整理幕篱,写下,“我走了。明日再来。”
荀玄微却摇头,“明日来不来了。明日清晨,我需得入皇城,当众展示这双好不了的眼睛。”
阮朝汐一惊,侧头望去。
“上天眷顾我,给我片刻安宁,日日欣赏春风十里桃花。兄弟,劳烦你过半个月再来桃林。如果侥幸还在人世,我还会在桃林中等你。若我不来,有人打家信,那就是我留下的人了。劳烦你把家信给他。”
阮朝汐的心剧烈往下沉,离别来的快。春日桃林的宁静相见,原来只有短短数日。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从他口里打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阮朝汐心乱如麻,呼吸乱了。
离别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今日告辞,以后不能不能再见。桃林风平浪静,他惯常以平淡语气述说凶险事。
再见面时,难道会……生死两隔?
难以掩饰的酸涩不舍涌上心头。
她来难忍离别。
她不要这样眼睁睁的生死离别。
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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