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忱。”
路忱微微顿住，这是纪眠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脖颈微动，路忱略显冷淡的视线落到床那头的纪男人身上，昏暗环境里，他的眸子晶亮。
纪眠灯看到他望过来，眼底闪着不明意义的光，语气带着直白的好奇问道：“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路忱没回答，审视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等他的后话。
床侧的光源浅浅勾勒男人周身，冷峻气质中透出一丝温柔来。
半晌，纪眠灯缓缓笑了一下：“我忘记了，你说过对感情不感兴趣。”
“嗯。”路忱设身处地按霸总的思维冷淡道：“不必再说这种无聊的话题。”
“无聊？”纪眠灯愣了一下。单手撑起脑袋，眼神直直看向他，出口带着明显的质问，“你，觉得感情无聊？”
路忱倾身看看，路团还缺几颗牙齿没长，现有的小牙白白净净：“刷得真干净，路团棒棒。”
“路团早。”路忱温和道。
只字没提是他过来第二天问金叔要的。
奶声奶气地呓语一定程度上拯救了死静气氛。
气氛沉寂下来，这时睡在中间的路团突然握了握小手指，含糊梦语道：“冰淇……打！”
路忱一凛，眯了眯眼睛，冷冷道：“纪先生，我希望你记得我们结婚时约定。”
他照顾小孩的技能并不熟练，幸好路团是一个自理能力很强的宝宝，自己用软毛小牙刷一板一眼地刷小牙齿，漱完口后张开嘴巴让大爸爸检查。
这些约定只有霸总和纪眠灯两人知道。
路忱看了一眼背对他睡得香甜地小小身影，朝看不清情绪的纪眠灯淡声道：“不早了，睡吧。”
曾经还因为他在路团面前吃冰淇淋而说过他一次。
纪眠灯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路忱见状关掉自己这边的灯，同样躺下来。
明早八点酒店的摄像头将准时启动，惯常赖床的纪眠灯最好早些睡觉。
故此与他划开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安静了没多久，路团动了动小短腿，慢慢睁开眼睛。
与路团睡一起比夫夫同床更加占据人心神，路忱的睡姿比往常都要拘谨，尽量贴在床边睡，生怕半夜翻身或者挪动压到小路团。
路团翻身坐起来，扑进大爸爸怀里，黏糊糊贴贴后想起什么，往床那边定睛一看，指给大爸爸道：“小爸爸睡睡~”
路忱单手抱起小孩挂在腰间，走出两步回身再次搭了一个枕头障碍物，以防万一。
闻言纪眠灯蓦然沉默下来，片刻后像是迫切寻找什么答案一样不甘心说道：“你之前不允许路团吃冰淇淋，也不会纵容他玩很久的玩具。”
前者他不愿假设纪眠灯猜到换人的可能，后者他无意以现在的身份发展伴侣关系。
神经紧绷了一整晚，七点刚过，路忱被生物钟唤醒。
这样闭着眼睛，一大一小的长相更像了。
“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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