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一章_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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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棱刃削铁如泥,能轻易的划破皮肉,碾碎骨头,刃上也并不会粘上碎肉和骨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枪尖那滴血还带着余温,明晃晃地悬着,无声无息地滴落了。

  白鹤行混迹军伍之中,对百兵都有些了解,闲来无事会到演武场和人比试,他往往是随意从兵器架上挑一把,一回生二回熟后基本没人能在他手下过十招。

  有时候他会专门挑一些未曾见过的兵器,无论是长兵还是短兵,他都乐意钻研其攻防套路,但真正行军打仗时用的最多的还是长枪。

  他一贯用的都是白家的武学套路,身形修长,倒是极适合舞枪弄棒,他得了趁手的兵器,爱不释手,将其取名长溟枪。

  长溟枪跟他不到一年,枪刃已经饮饱了血,只是靠近便一股寒意。

  男人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视线顺着长枪抬头看去,黑甲玄衣的年轻将军带着狼形面具,在月光的暗面,那双眼带给他的感觉比狼还要危险。

  他难以控制地胆怯了,经过内心一番天人交战,他刚要开口投诚,身侧的人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

  “将军!饶我一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的二哥从后面爬到那位将军马蹄之下,两只手爬得飞快,丝毫看不出这双手能射出基本百发百中的箭来。

  “我不是流寇,真的不是!我,我本是牧梁县的猎户,因为和村里人有些冲突,才……背井离乡,干了这等营生……但我从没杀过人,只图财不害命啊!将军饶命,小人知错了,我糊涂!我糊涂!”

  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身体上下起伏间额间坠下一线红血,和额头一起磕在地上,血和土混成一团,砂砾压进伤口和皮肤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另外两人也一齐磕头,向面前掌握他们生死的男人乞求一个宽恕。

  白鹤行声音淡淡的,他转了转手掌,长溟枪也随之转动,枪头的红穗垂下来。

  “你们不是流寇?”

  三人余光瞥到死去男人的尸体,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不,不是!”

  白鹤行叹口气,调转马头,对下属吩咐道:“跟以前一样,处理干净,送回县衙。”

  在闵州几城外巡防的一月以来,白鹤行才意识到这群山之中藏匿了太多心怀叵测之人,流寇也罢,山匪也好,都在经年久月中成为了溃烂的疤。

  想要彻底铲除,只能即将这块肉剜掉。

  白鹤行十岁时跟着父兄在大沂边防线走过,烈日狂风、暴雨大雪、密林沙漠,他曾亲自丈量脚下的土地,见过守军干裂粗糙的手掌,和辽人面对面的厮杀过,也曾经在被屠杀的村子里抱起唯一幸存的奄奄一息的婴孩,在婴孩喘上气发出虚弱的哭声时,他便知道了此生之志。

  要成为大沂的一杆枪,要成为绥栗山的一棵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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