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剧本,”阿莉尔答道。“威尔伯医生要我看的。”
这天晚上,阿莉尔做晚饭,后来又洗盘子,她母亲一直坐在那里看《银索》。
看完以后,她评论道:
“我不明白威尔伯医生为什么要你看这东西。它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哈珀·多塞特在其妻女两人讲话时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琢磨几个问题。
他很勉强同意阿莉尔去做治疗,因为自从阿莉尔被送回家来,他就明白早晚得做些什么事。
尽管他不敢肯定去精神病科是否是出路,但也愿意试试。
然而现在他疑惑了,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呢?
治疗是在8月10日开始的,每周一次,整个夏天和初秋都在做治疗。
对多塞特一家来说,这个时期是观望和担心的日子。
每次阿莉尔从威尔伯医生诊所回家,她父母就象贪婪的秃鹰似地急不可待了。
“她说我们一些什么话?”他们有时争先恐后地问,有时异口同声地问,
“她还说了些什么?”但从来不问:
“你现在好吗?”或“情况怎么样啊?”
也从来不象阿莉尔衷心希望的那样---哑口无言,一语不发。
治疗本身就够痛苦的了,何况还有家庭的审问。
“你把自己打倒啦,”医生告诉阿莉尔。
“你很少想到自己。这种情感是不自在的,所以你就责备别人不喜欢你。”
另一个主题是:
“你是一个天才,但过于认真。太认真了。你需要更多的社会生活。”
还有一个主题是:“你什么时候才发脾气呢?”
威尔伯医生劝告她:
“离开家,到纽约或芝加哥去。在那里,你可以遇到跟你一样喜欢艺术的人。走吧。”
阿莉尔希望自己能办到。
她在家中所感到的心神不安,在治疗开始后已经益发变本加厉了。
医生认为阿莉尔需要更多的社会生活的那番评论,把她的母亲深深地激怒了。
“瞧,”她母亲在知道以后轻蔑地宣告道,
“这几年我说什么来着?我的诊断有错吗?你为什么不把钱统统给我,让我告诉你有什么问题呢?”
阿莉尔的父母,解剖那医生所说的话,还批评医生本人。
威尔伯医生抽烟,正派女人是不抽烟的,正派男人也不抽。
她哪家教堂也不去。
总而言之,阿莉尔的父母不信任这位医生,而且把这一点说出口来。
他们一向对女儿占上风,现在还想占上风。
她母亲,看什么事物都是:非黑即白,非白即黑,把威尔伯医生说得一无是处。
根据海蒂的训诲,不管是不是大夫,只要不按她的心意办事,就一切都错。
她母亲对威尔伯医生的态度并不足怪。
但她父亲的态度却使她大吃一惊。
阿莉尔本以为他比较客观,比较通情达理,即使对医生不满,也会认定威尔伯可能是个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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