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核桃胡同看高越，这也是肖凯妈的意思，她说十五那天她也要专程登门，给高越送一份厚礼。
他们不曾知晓唐念念和高越的关系，也很难把一个人到中年的和尚和一个年纪尚轻的姑娘联系在一起，更不会知道高越用了怎样的方式帮助唐念念暂缓了时间、保住了肖凯的性命。他们同样不曾知晓唐念念为肖凯走过怎样危险的路。他们只是普通人，过着普通的人生，这不是他们需要了解和承担的事情。他们宽厚善良，认真活着自己的人生，这样就极好。
下午的核桃胡同阳光很耀眼，这种天气只有傻子才会晒太阳，在烈日下，拆迁的小路显得更加空荡，肖凯干脆直接把车开到了胡同口，他们提了大包小包推开了小院的门，看着干净的院落，两个人都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心情。
高越在佛堂里用手机斗地主，唐念念看他这种不敬神佛的架势，也确实很难把他和“高人”一词联系起来。
“咳！”唐念念故意发出一声响亮的咳嗽，把高越吓了一跳，他扭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两人，没好气的说：“咳你大爷！”
“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我们来看你了。”他们踏进佛堂把礼物放下，高越伸出手：“正好给我开盒牛奶喝。”
唐念念当然不会照做了，肖凯则很听话的赶紧拆开包装拿了一盒牛奶，插好吸管递到高越面前：“师父。”
高越大模大样的翘着二郎腿接过牛奶吸溜了两口：“嗯。”
唐念念瞪了他一眼：“惯得你。”
话虽这么说，她看到高越鬓角平添的白发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他给了肖凯十年的阳寿，所以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一夜之间就很显老了，高越长得很斯文，唐念念还记得沈眠的记忆里，他穿着长衫打马而过的模样，时光真的温和而残酷，她除了遗憾，别无他想。
“你俩来找我什么事，只是为了看看我？”高越出了一个王炸，赢了。他还是很高兴两个人能甜甜蜜蜜的一起来的：“什么时候结婚？”
肖凯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唐念念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今天不是让你随礼的。只是好久不见，来看看你而已。”
高越笑了一声，起身给他们备茶：“我看新闻，最近附近又死了人啊。”
“我倒是没看，死人不是很正常吗，”唐念念有点好奇，只有很离奇或者值得一说的死法才会上新闻吧：“该不会又是为学业所累、为情所困的人自杀了吧？”
“师父你说的是入室抢劫那个吧，应该不是自杀，”肖凯也看了新闻，毕竟是警察，他知道的还更多点儿呢：“听说尸检结果出来了，虽然是非正常死亡，但是也不能定性为他杀。可是巧就巧在昨天又有了命案，死法和之前那个女人是一样的。今天早上时宇给我打电话说的。”
“怎么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唐念念的，很显然他以为这两个魂是唐念念勾的。
唐念念两手一摊：“不知道，我还没上班呢。”
“肚子里面都是虫。”肖凯这话一说完，唐念念恍然大悟。
“这个案子我知道，我们那边也很重视。”她说完这句话，心下很庆幸终于能和肖凯毫无保留的交谈：“本来以为是瘟疫，但却不是，陆酬已经让我留心城市的一切异动，有点怀疑……高越，会是蛊吗？”
“不好说，”高越微微一蹙眉：“肚子里生虫，让人短时间里猝死，听起来有点像药师炼药的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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