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我撸下手上那只价值连城的油绿色玉镯子，顺手套在她的手腕上。

　　柳婕妤简直无法相信我态度前后的变化，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拉着她的手，极真诚地说：“便是狗，若是作揖做得好，也能赏几块儿肉吃；柳婕妤辛苦了这么久，本宫又怎么能不赏赐些什么呢。”也许就是我的那份真诚，深深地刺伤了她。我明显感到她身体一颤，脸色越来越惨白，屈辱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花了脸上精心调和的胭脂……

　　皇上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晚上来到雎鸠宫时，我正和宫人们说笑着。

　　我看到皇上慌忙去接驾，皇上扶起我，审视我半晌才笑着说：“爱妃今日好似很高兴。”我笑了笑，说：“君上心情好像也很好的样子。”皇上拉着我入座，说：“前些日子爱妃愁容不展……今日爱妃高兴，朕自然也高兴了。”“那么君上应该赏赐那个能让臣妾高兴的人喽。”“哦？爱妃所指何人？”“皎婕妤呀。今日多亏皎婕妤上门来陪臣妾说话解闷，才不会让臣妾这样寂寞。”皇上点了点头，说：“那就依爱妃的意思，赏点什么呢？”“皎婕妤侍奉君上也有好多时日了，可偏偏一直没有晋升，倒是委屈她了。不若赏她个充媛当当吧。”皇上笑着摇摇头说：“你想得倒简单。后宫自古以来没有随便册封的道理。”我走到皇上后面，环住他的脖子说：“怎么是随便呢？她能让臣妾开心，就是让君上开心。博得龙颜一笑，这不是大大的功劳吗？”皇上没有回答，而是嗅了嗅，问道：“爱妃又换了熏香吗？叫什么，怪好闻的。”我笑着闪开了，冲皇上眨了眨眼睛，说：“君上答应了臣妾就告诉你。”皇上无奈，把我拉入怀中，说：“好好，朕准了。现在能告诉朕这是什么香了吧，还是爱妃本身就带有的香气……”

　　我枕在皇上的肩上，想了想，说：“柳婕妤不懂礼，今天一下午，臣妾都在教导她怎么行礼，倒是怪累的。”这种事情不若主动说出来，总比别人在皇上面前嚼舌头好。

　　皇上轻笑，点了点我的鼻子：“朕看你不是教导她，是故意刁难吧。”我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嚷嚷说：“君上未免看轻臣妾了。真是教导，最后看她辛苦，我还把那贵重的玉镯子赏给她了呢。而且已经遣宫人记录在册了，君上若是不信可以查查看。”“爱妃莫气恼，朕不过说说罢了。纵然真的是刁难，朕也不会怪罪爱妃啊。”“臣妾绝不会做那样的荒唐事。”我一板一眼地说。

　　“再说，臣妾与君上心心相印，侮辱臣妾也就是对皇上的亵渎，是不是？”我偏着头认真地问道。

　　皇上拉起我的手吻了吻，玩笑着说：“爱妃圣明。”

　　第二日，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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