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裸的眼神看着。
偏偏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个植物人，不能躲，不能动。
“咕咚。”
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地响起了苏小离吞口水的声音。
秦亦寒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下一秒，少女深呼了一口气走过来，将手放在了他內裤的边缘。
就在苏小离准备将男人的內裤脱下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男人拧眉，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这丫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太认真了。
给他擦洗身子这种事，其实只要她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洗了没有。
可她却偏偏要来真的。
她倒是不怕。
可……他怕。
男人将她放倒在大床上，转身将放在一旁的水盆和毛巾送到卫生间。
最后，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机。
苏小离的手机里，此刻正停在一个问答界面。
上面的问题是：
“如何给一个植物人洗澡。”
看着问题的标题，秦亦寒无奈地笑了起来。
司锦城和容凛调侃她的话，她不但当了真，还查资料？
这笨蛋女人。
叹了口气，他将她的手机关掉，放到枕边，便躺回到床上，躺在她身侧。
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充斥着鼻腔。
他忍不住地转过身，扣住她的下颌，轻轻地吻了上去。
莫名地，脑海中浮现出她新婚之夜给他盖章的事。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扯下她的衣领，在她看不见的肩胛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
“我也给你盖个章。”
……
第二天早上。
苏小离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少女揉了揉发痛的脑袋。
她怎么会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昨晚不是明明在准备给秦亦寒洗澡的吗？
揉着脑袋，她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
她还没给他脱完衣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和刚结婚那天晚上一样，早上醒来脖子后面很疼，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她连忙换了衣服下了楼，“冯婶。”
楼下，冯婶已经做好了早餐，在餐桌旁边等着她了。
“家里昨晚停电了吗？”
冯婶怔了怔，“没……没有啊。”
“奇怪。”
苏小离拧眉，一脸无奈地坐到餐桌旁开始吃饭。
冯婶一边在一旁伺候着，一边笑着开口，“怎么了太太，一脸不高兴的。”
“昨天晚上给先生洗完澡，不是挺高兴的吗？”
苏小离眼睛瞬间一亮！
“我昨晚……给秦亦寒洗澡了？”
“对啊。”
冯婶脸部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昨晚您给先生洗完澡，还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满头大汗地跑到楼下喝水呢。”
“我问您干什么了，您说您给先生洗完澡了，特别有成就感。”
说完，冯婶偏过头看她，“怎么……您都不记得了？”
苏小离抿唇，她确实不记得了。
最近她好像总是很健忘。
但在冯婶这样一个年龄足够当她妈妈的长辈面前，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健忘的事情，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嗯，我没忘记……”
“我就是……有点头疼。”
说完，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早餐，却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最后，苏小离索性将筷子一放，直接站起身来，“我去一趟医院。”
她最近可能脑子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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