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印记，第一次出世就是你烙上精神印记，所以，神剑是完全属于你的。”
“虚玄只不过提供材料和环境，让神剑孕育了许多年。”
炮语连珠，差点停不下来，直到她看到陈无尽的脑海深处。
“嘭！嘭！”
眼窟窿的神光猛然炸散，琉璃仙帝怔了怔神。
半晌后，她不敢置信，心道：此人有古怪！
他的脑海中居然有着某种仿佛不属于此世的气息，苍茫如劫，震慑心神。
我的心灵修为几乎站在三界巅峰，怎么可能在一个金丹境的修士脑海中吃瘪？
不信邪，琉璃仙帝眼中光芒暴涨，射入陈无尽双眸。
陈无尽丝毫不受影响，仿若没有任何感觉。
“前辈说了许多，却少说了一点。”
无法撼动分毫，只能隐约察觉到这是一段记忆，是陈无尽八岁左右的某种记忆。
到底有什么古怪？
琉璃仙帝挥挥手，收起内心的震撼，暂时把陈无尽的问题放在一旁。
“哦，哪一点？”
“前辈来历古老，自称仙帝，想必是不知道多少万年之前的存在，值得晚辈尊敬。”
莫名其妙被人拍一下马匹，琉璃玥还是很受用的。
可是，陈无尽下一句话就让她三尸神暴跳。
“或许是以前民风太过于淳朴，所以前辈养成了请人办事不商量、不给钱的习惯，但时代变了，所以有些东西不一样咯。”
陈无尽雅痞一笑，伸出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指头挤在一团，来回搓动。
琉璃玥从未看过这个手势，但是心灵修行强悍，瞬间从陈无尽的某些记忆中了解到这个手势的含义。
“多少万年以来，胆敢明目张胆向姑奶奶要好处的，你是头一个。”
“你小子可以啊，姑奶奶记住你了！”
“嘿嘿嘿，谢谢前辈夸奖。”陈无尽脸红，挠头，活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郎。
欠抽，相当欠抽，这家伙一路顺风顺水，就是欠收拾……琉璃玥嘴角抽了抽，“好好好，你说说想要什么。”
陈无尽腼腆一笑，拱手道：“前辈是高人，晚辈怎么敢向您要东西，当然是您出主意，看看晚辈缺什么。”
不出价才是最高价，这是想要狮子大张口！
琉璃玥摇头笑骂，心中却莫名升起少许怀念，想起了遥远的过往。
那时，她还不是仙帝，甚至她还不是仙，只是一个正在凝聚金丹的普通修士。
在一次修士集会摆摊时，曾经也有一个少年，与她这般讨价还价。
那是她的第一位挚友。
一路寻仙，踏天而行，她走到了尽头，挚友却早已埋骨数万载。
恍惚间，挚友的面目与陈无尽重合。
“前辈，前辈，你在听吗？该不会是伤势爆发又挂了吧？”陈无尽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来回摇动。
“嗙!”琉璃玥轻轻拍开陈无尽的手臂，哼声道：“贼精贼精的，看到姑奶奶这么漂亮也不知道让着点，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漂亮？！
我眼睛不瞎……陈无尽忍无可忍，心中吐槽。
然后，他的眼睛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前辈，我错了，是我眼瞎。”
“这还差不多。”琉璃玥调笑一声，打了个响指，解开陈无尽那中了闪光弹一般的视野状态。
怎么总觉得自己被人模仿了……陈无尽从琉璃玥的举动中感受到前世熟悉的言辞与行动。
琉璃玥绣眉微挑，心道：古怪，这小子刚才想了什么，我为何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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