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秦曼殊那边刚接通并没有意识到蒋嘉年直接夺走了姜世初的手机，直到她疲倦开了口，“世初，怎么了？”
从手机那边传来令人压抑的沉默。
秦曼殊立刻就明白手机那头是谁了，她本来疲倦的靠着车座，现在却重新坐直起来，背都紧绷着，蒋嘉年一边通话，一边示意纪抒离根据对方手机信号定位。
“蒋嘉年。”秦曼殊先开口道，她虽然开始时有点惊讶，但马上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笑着说：“真神奇啊，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鬼，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对人动心，要知道就算是当初的叶盈盈你也一副不在意对方死活的姿态，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掌控她——原来魔鬼也能有和人一样的感情啊。”
秦曼殊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但蒋嘉年已经把秦曼殊的话和最初遇见叶知薇时叶知薇的反常联系起来。
但现在他不想知道秦曼殊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也不好奇叶知薇和秦曼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他唯一想知道的只有叶知薇安不安全。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叶知薇在哪里。”
秦曼殊笑着说道：“小堂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世初没和你说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可不知道小堂妹的事情，我明明给她安排的一间休息室让她好好休息的。”
蒋嘉年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直接问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任何什么交集，也不认为自己能做什么让你这么针对我的事情。”
秦曼殊笑道：“是啊，你现在确实没有那些记忆，你怎么可能有那些记忆，但就算是这样那些事情就消失了吗，我最开始也没有打算拿小堂妹下手，毕竟怎么也是抒离的妹妹，她又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讨人喜欢，我虽然怨恨你但也确实觉得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可谁让小堂妹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发现我的秘密。”
她原本还是笑着的口吻，但马上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和阴沉，她冷冰冰的说道：“既然发现了我的秘密自己送上门来，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毕竟是你的心上人主动到我手上的。”
蒋嘉年死死握住手机，他虽然看起来非常冷静，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没办法非常理智的思考，他的思绪被秦曼殊打乱，他开始慌乱，他在担心，他在恐惧——
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他握着手，压抑着情绪，沉着声说：“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冲着我来就好，放过叶知薇吧。”
他说放过叶知薇吧。
他低下了头。
当初不是没人想要绑架叶盈盈以此要挟蒋嘉年，但那个时候蒋嘉年怎么说的，他只是笑着说道：“那你动手吧，动完手把尸体还给我就可以。”
冷血又冷漠。
秦曼殊见过蒋嘉年冷冰冰的模样，就算面对叶盈盈都是冷冷的。
但现在他好像变了个人，他居然会低头，他居然会低头。
真是稀奇的事情啊。
秦曼殊笑了起来，好像遇见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她笑得弯下腰，笑得眼角挤出了眼泪，她慢悠悠的用手指将眼泪抹掉，才继续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蒋嘉年说道：“原来你也懂得什么叫喜欢啊蒋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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