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关心你。”
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睛,萧崭顿时没了脾气,方灼趁机叫了声四喜。
四喜是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可怜,他觑了一眼萧崭,见他点头,才来到方灼面前。
“少爷有何吩咐?”
方灼抬了抬下巴,“药应该熬好了,你替陛下将药到倒进碗里,然后扶我回去。”
四喜又回头看了萧崭一眼,随后才照方灼所说的做。
两人一走,凉亭里就只剩下萧崭一人。
修长的手指扣着白瓷碗,微微倾斜,小啜了一口。
苦涩的汤药,因为煎药的人而变得甘甜。
他小口下口的喝着,像是在品尝佳酿,随行停留在凉亭外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父皇。”沉冷的声音打破了凉亭的平静,是萧珩。
他一下课就听太监说了萧崭昏迷的事,一路疾行来到寝宫,见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凉亭中,提起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经过方灼的努力,萧珩在三年前便开口说话了,只是寡言少语的毛病比他爹还严重。
“我听三元说您早朝的时候晕倒了。”
“无碍。”萧崭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喝完,放下碗抬眸看向儿子。
十岁的萧珩眼眸沉静,行事稳妥,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萧崭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可以开始接触政务了。从明日起,跟我一起上朝。”
萧珩眼里没什么情绪,“父皇,儿臣尚且年幼,这样恐怕于理不合。”
萧崭拍了下儿子的脑袋,“理是人定的,若是就连人自己都被礼法所困,岂不可笑?”
萧珩,“谨记父皇教诲。”
萧崭沉吟一声,“现在,父皇要交给你第一件差事,务必完成。”
于是。
当天下午,京城内突然冒出了一位神秘富商。
富商不投资,不享乐,也不买宅子,他只收购话本。全京城五千多册话本,全被他一个人买了,用十两辆牛车才全部运走。
与此同时,凤栖宫内。
四喜蹲在柜子前,一脸惨淡。
少爷平时比较谨慎,担心被歹人陷害偷塞或是偷拿东西,所以屋子的所有柜子,每次合上后,除了上锁以外,还会再封上一层不打眼的薄蜡。
然而现在,柜门沿上薄蜡四分五裂,显然是有人动过柜子。
整整一柜子的话本!全没了!
四喜哭丧着脸,这些东西不只是少爷的精神食粮,也是他的。
“四喜。”见人久久没把书拿出来,方灼不放心的喊了一声。
四喜悲痛欲绝的走出来,一开口,声音颤抖,“少爷,没了,咱们的话本全没了,全被人偷走了!”
方灼差点从摇摇椅上跳起来,今天下午他们可是一直呆在院子里,一百多本书呢,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了。
他问,“是不是放其他柜子里了?”
四喜拼命摇头,“没,我一直放在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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